贾思勰给崔暹满了一碗酒,笑道,“季伦,那人与你昨日说的,倒是仿佛。”
崔暹摇了摇头,“我之所以那般认为,中军人数众多,关系复杂只是一端,至于另一端……”说到这里,他略一停顿,压下身子,嘴唇微动,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胡后非文明太后也!”
闻听此言,贾思勰脸色顿时一惊,连忙说道,“慎言。”
他昨日听崔暹说朝廷恐怕不会严惩中军之言语,其实并不以为然,但他今日听闻此言,顿时茅塞顿开,这垂帘的若是那位敢弑君的文明太后,怕真要大开杀戒,不杀个洛阳血流成河怕是不会罢休,至于这位胡后,恐怕不敢冒险。
一旁,诸多酒客的言语不断飘来。
“我听闻昨日有一怀朔骁勇,一人喝退数百中军士卒,护广平王妃周全,你们听说了没?”
“倒是有所耳闻,想来定是言过其实!一人怎能抵挡数百人之众?”
“非也!此事乃我亲眼所见!”
“哦?说来听听!”
“我当时就在景乐寺的佛塔上,看的清清楚楚!那怀朔儿郎,高呼‘我乃怀朔莫贺咄,敢上前者,死!’,吓的中军无一人敢前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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