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绰沉默片刻后道,“我与人精心计算过,若无天灾与战事,目前可以勉力维持,若……遭逢天灾又或开启战端,那便只能再苦一苦百姓,加大赋税。”
“特殊之时当行特殊之法。”
尔朱荣并不怀疑,苏绰最大的特长便是精通算术,“若遭逢战事,举国上下得如张满的弓弦,一切皆需满足国用,此非治世之法,只能依托后世之人将张满的弓弦松开。”
文化说话就是拐弯抹角。
苏绰的本意无非就是相信‘后人智慧’。
尔朱荣叹了口气。
宇文泰则开口补充道,“令绰上述六条诏令,当首推‘治心’,朝中及地方官员需‘清心’,以身作则,方才能使得政令通畅。”
尔朱荣看向他,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中话,开口追问道,“可是有人不听从诏令行事?”
宇文泰有所顾虑,苏绰却没有这般顾虑,他直接开口道,“丞相,北雍州下属折冲府长史送公文前来,说该发给下属府兵的铁质农具以及耕种的谷物种子,没能按时发放。”
“这怎么可能?”
尔朱荣连忙否认,推行府兵是他结束战事后最关心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