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堡垒”像一头藏在暗处的巨兽,用破烂帆布和生锈铁皮伪装好自己,悄无声-息地蛰伏在距离铁锈镇五公里外的一处废弃矿坑里。
李轩枫他们换上了从尸体上扒下来的、最地道的拾荒者行头,那股子混杂着血腥、汗臭和机油的味道,熏得人太阳穴直跳。
“我操,这衣服的上一任主人,绝对是在变异鬣狗的厕所里发酵过。”王胖子扯着自己身上那件油腻到反光的皮夹克,感觉自己快被这味儿腌透了,每呼吸一口都是对求生欲的巨大考验。
相比之下,银魅的人只是面无表情地往脸上、武器上涂抹着泥浆和机油,动作娴熟,仿佛他们生来就该是这副模样。
专业得让人心寒。
铁锈镇。
这地方与其说是镇,不如说是一块巨大的、流着铁锈色脓水的钢铁伤疤,死死地钉在废土大地上。空气里弥漫着金属锈蚀的甜腥、劣质燃料的呛鼻、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绝望和腐烂的酸腐气息。
巨大的探照灯从几个制高点上毫无规律地扫过,光柱切开浓重的烟尘,短暂地照亮一张张麻木或疯狂的脸。
这里到处都是人。为了几块压缩饼干就能打得头破血流的流民;胳膊换成机械爪,半边脸是金属的改造人;还有那些眼神躲闪,时刻准备从别人尸体上撕下点什么的拾荒者小队。
械斗和火拼,是这里唯一不变的日常。
“银魅的人已经进去了。”林薇压低了帽檐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轻微的电流嘶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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