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岳的声音缓缓响起,将往事在齐政面前徐徐铺开,“四十五年前,大梁仁宗皇帝忽然驾崩,趁着国丧,北渊联合刚刚崛起不久,正在鼎盛之时的西凉一起,自西、北两个方向分五路大军,悍然入寇。”
“一月之内,两国连下城池三十七座,关中告急、河北告急、蜀中告急,一时之间,无数臣子建言迁都,天下形势,有退回南北朝之状。”
“但就在这时,禁军中,一位名叫姜复生游击将军自告奋勇请战。”
凌岳的脸上,露出几分心驰神往,“他言辞激烈,以至于差点被军方的大人物当场斩杀,但是也被一些勋贵力保,比如上一任定国公。在这些勋贵的保举下,当时辅政的三位大臣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从拱卫中京的禁军中拨给了他五千兵马,让他去河北据敌。”
他看着齐政,双眸之中,闪烁着金戈铁马的光芒。
“短短半年时间内,这位游击将军,领着部下四处转战,没有军需,直接抢敌人的;没有兵员,就地征兵,边打边练;缺少民夫,拿俘虏凑数;打着打着,在没有过分压榨地方民生的情况下,五千人生生被打成了两万人。”
“而后七战七捷,令河北战场局势大大改观。接着他暗中联合其余两路兵马,对方为正,自己出奇兵,在巨鹿城外,一战击溃北渊主力,稳住天下大局。”
“稍作休整,他又领一万精兵,转战关中,用一场场胜仗,将西凉入寇的军队,一步步赶回了陇西,并且在黑水川之战中,击败西凉主力,筑起京观,彻底稳固西疆和天下局势。”
他端起茶杯,一口饮尽,还似乎有些不过瘾地砸吧了一下嘴巴,继续道:
“接着便是慢慢收拾残局,接连以少胜多,击溃两国主力,彻底打出了威名的他,也已经从游击将军,升任马军营都督,成就天下名将。面对这样的狠角色,余下的小股敌军都怂了,整个大梁其余各军也气势大振,在他的影响下,开始陆续收复失地。”
“待先帝登基三年之时,大梁疆域甚至比仁宗驾崩之时还要广,北疆甚至推进到了大同、蔚州一线,让北渊偷鸡不着蚀把米,元气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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