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他登时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尬笑两声.
马车的轮子转动,沟壑纵横的塬坡上,窑洞像大地悄然睁开的眼,等到了晚上,窗纸上映出油灯的火苗,如同窥视的幽光,悄然地窥视着他们。
他们缓缓前行,路过了隆冬的满目疮痍,青黑枯败;
路过了塬坡上,裹着头巾牧羊人唱起的曲儿,调子苍凉得像黄土裂开的缝;
路过了老醋在空气中的酸香;
也路过偶尔出现的胡商。
越往北,山势越峻,石崖如刀劈斧削,寒风骤紧,车夫甩鞭催马,轮毂在石板官道压出酸涩的响声。
不过,等临近太原城,眼前便霍然开朗。
河水冲出的沃野展在眼前,可惜千里冰封,瞧不见那水车轻转,渠水漫灌。
当伪装成商队的队伍徐徐前行,终于可以遥望见太原城时,已经是翌日临近中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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