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冷哼一声,“亏你还号称储相,连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都不知道!照你之说,淮阴侯早就该被刘邦砍了脑袋,魏武帝也早就该因为踩踏青苗而自尽,何来他们的千古功业?”
他挥着衣袖,“殿下龙章凤姿,但终究根基稍浅,朝堂又初逢大变,亟需安抚人心,以实现权力顺利过渡,这才是老成谋国之言,如你那般横冲直撞,自以为公正刚直,最终才是会房倒屋塌,酿成苦果!”
不得不说,这些朝堂老狐狸的言语,都极具煽动性,不论占不占理,乍一听都有几分道理。
白圭愤然道:“若是同谋弑君谋逆这样的罪行,都可以被放过,那这个天下,还有什么罪行是不可以被原谅的?你们这是在动摇整个天下的根本!”
一个勋贵也冷冷开口,附和白圭,“杨相公这话,可莫要让军中那些将校听了去,否则本将怕是压不住可能的野心之人啊!”
言语之间挤兑之意分明,显然对杨相和陈相的话十分不认同。
杨阶淡淡道:“白尚书,襄城侯,不要着急嘛。我等什么时候说过要放过谋逆大罪了?只是让殿下暂时不兴大狱,不搞株连,待政局平稳,侦查到谁与楚王在谋逆之事上确有勾结,再行论罪便是。这有何错?”
“若是依尔等之法,在这个时候,便大肆株连,闹得满朝人心惶惶,半个朝堂都空了,这人心如何安定,这政务谁来处置,殿下这位置如何坐得安稳?就靠尔等那所谓的公正刚直吗?”
杨阶的话,掷地有声,仿佛一个真正为大局着想,老成持重的首相大人应该有的样子。
百官们听见他的话,都纷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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