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的选择,似乎也清晰到不能再清晰了。
稍稍平复了心绪,他看着沈霆,方才的愤怒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礼貌到甚至有些恭敬的温和,“沈公子,此事?”
“谁敢拿这个造谣?”沈霆将纸条收回,微笑道:“方才大人说你行事,何须在下什么?”
高远志一脸正色,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本官是说,何须沈公子提醒!本官自会牢记陛下托付,不负卫王殿下厚望!”
沈霆眉头微挑,微微一笑,显然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看着高远志,终于切入正题,“高大人,听说陆家被人鼓动,状告齐公子的义父义母?”
高远志立刻道:“沈公子放心,这等无耻之徒,自己为老不尊,还陷害儿女,这苏州地界,乃至整个江南,谁不知道周老爷那是顶顶的厚道人家,本官这就治这陆家诬告之罪,重重责罚,万不能让齐公子寒心!”
先前不好做的决定,在这一刻,是那么地轻松,那么地理所当然、顺理成章、天经地义。
开什么玩笑,卫王上位监国,齐公子那就是当朝第一红人,别说是陆家告他的义父一家,就是周老爷自己拿着血书来府衙自首,高大人都得好言好语劝他回去再好好想想,说不定是朝廷律法出问题了。
沈霆微笑道:“高大人不要误会,我们一切以法律为准绳,他们要告那就让他们来告嘛,理不辨不明,让大家都看看,可不能让周老爷蒙受不白之冤,或者让世人以为我们徇私枉法不是。”
高远志眉头一皱,旋即明白了过来,展颜一笑,“本官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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