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越王,“钦差派人前来质问,王爷必须公开表态不会造反,没有任何悬念,否则朝廷大军便有了整个天下谁都无法质疑的出兵理由。王爷需要拖延时间。”
越王眉头紧锁,显然是认可这句话,但是还是如垂死挣扎一般道:“那本王也就是公开表态不会造反而已吧?”
荀先生缓缓道:“如今奴变刚刚兴起,浙江其余各府,乃至江南其余各地,皆有家奴蠢蠢欲动,王爷若不公开表态,这些士绅会不会心生不悦?会不会质疑王爷?王爷又该如何安抚他们?”
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疲惫,“甚至如果王爷不表态,齐政是不是也可以顺水推舟,继续推动奴变,并且将奴变的黑锅扣在王爷脑袋上?等江南士绅都愤怒了,王爷恐怕再表态也晚了。”
越王身子一垮,跌坐在椅子上,“意思是,本王还不得不按照他给本王划下的路来走?”
荀先生点了点头,“老实讲,这一局,的确是我们输了,输得十分彻底。谁也没想到,他能够以身为饵,将我们的注意力盯在杭州城,却瞒天过海地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更关键的是,布下了这么无解的局面,让我们压根无从反制。”
越王长叹一声,“是啊,就算我们派些手下,试图给他们搞点破坏,用处也不大了。”
越王的语气有些颓丧,原以为在杭州编织出了一张巨网,将齐政这条过江龙牢牢困住了,但没想到对方却给他玩了这么一手,关键他还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为越王分析了好一通当前各种关窍的荀先生,却在这时候笑了。
“王爷也无需太过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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