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圭沉默许久,缓缓道:“齐公子朋党之论,值得深思,但方才齐公子论及昭文太子,却并非此文可言尽。”
齐政点头,“当然,这篇朋党之论只是一个引子,在下以此为引,是想与三位大人探讨后续的问题。”
“那就是,在对待奸佞,对待穷凶极恶之敌时,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
他看着三人,“是坚守自身高洁,靠着一腔浩然正气与敌人周旋,只求一个无愧于心,青史留名,最后落得个身死族灭,一腔热血付与黄土的下场;还是以初心为核,用比他们更高明的手段与之作斗争,从而将他们斗倒,一展心头志向,为国为民,匡扶江山社稷?”
“便如昭文太子之事,天下形势已是暗流激涌,咱们守着那些规矩和操守,可别人不守这个规矩之时,咱们可有防御之能力,可有反制之后手?”
白圭三人沉默,齐政的话,点中了他们的心,也点中了他们这些日子里时常说起的悔恨。
“三位大人若无抱负,只想独善其身,那自然可以,但若有所追求,真的能拒绝这些官场手段吗?官场手段若是都能接受,为何又独将这所谓的朋党视若仇雠呢?”
他看着沉默不语的三人,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开口道:
“说了那么多虚的,咱们可以说点实际的,三位大人皆是朝官,在下一介布衣,正想请教。卫王殿下如今执掌中京府衙,如果城中发生一起命案,府衙的告示该如何写?”
孔真顿了顿,开口答道:“中京府城发生命案,府衙已经锁定匪徒,不日将缉拿归案,城中官民勿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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