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雪松站在堂中,看着手中的拜帖,面露思索。
三日后的清晨,当顺流而下,昼夜兼程的陆十安和齐政抵达扬州码头时,两淮盐商总会的数位大佬,也陆续抵达了会长卢雪松的一处别院中。
各自落座,在简短的寒暄之后,话题自然转到了即将到访的陆十安身上。
卢雪松端起手边的茶,润了一口,缓缓道:“陆侍郎的面子不能不给,但咱们得先琢磨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听说苏州那边,江南那帮人正跟卫王斗得厉害,陆十安是不是来求援的?”
“没听说他站哪头啊?他为谁求援?”
“如果他是替卫王求援的话,那咱们可不能帮他。咱们虽然不掺和江南那帮人的事情,但也算同气连枝。”
一个副会长忽然开口道:“我今日收到了苏州那边一封飞鸽密报,说是卫王找来了南洋的番使,欲签下十多万匹的丝绸订单,会不会这陆十安是来接洽盐务的?给咱们也落点好处?”
众人闻言对视一眼,有人摇头道:“自开中法以来,朝廷对盐管控愈发严格,行销海外怕是不大可能。”
“有钱挣不了,看着还真着急啊!”
家财已经多到夸张的众人都没有反驳这话,毕竟没有谁会嫌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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