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子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眼见套话套不出来,他干脆直接开口打起了直球,“小友无需担心,此间并无六耳,老头子只是坐船无聊,想寻个能交谈之人罢了。相逢是缘,小友若不嫌弃就陪老头子说说话?”
齐政看着老头儿这虽不华贵,但却一身从容坦荡的气度,又扫见四下左近的确无人,便笑着道:“长者吩咐,不敢推却。但老先生博文广识,晚辈只恐才疏学浅,徒增笑尔。”
“都是闲谈,学问之道,达者为先,但愿你我能各有所获。”
孟夫子招了招手,径直在甲板上坐下,“站着多累啊,来来来,我们坐下说。”
齐政觉得老头儿的性格还挺讨喜,跟那些腐儒不太一样,也不扭捏,跟着坐下。
“不知小友可懂历史?”
齐政想了想,吐出两个字,“略懂。”
“那小友如何看待这天下,隔上两三百年,便得换一个皇族?为何就没有万世一系,延绵不绝之皇朝?”
他方才虽然没再听齐政后面的讲述,但已经知道齐政对历史涉猎颇深,便有意考较。
一个人如何看历史,实际上很能体现一个人如何看这个天下的。
齐政一愣,没想到老头儿一上来的问题就这么大,当即多了几分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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