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过了会试,哪怕是最后一名,他也有信心至少搞个二甲。
但他也没急着下定论,而是问道:“还有呢?”
“第二条,那就是进国子监,想办法走赐官、历事转正的道路,这个虽然会被人诟病,也会影响身后名声,但如今这么做的人家多了,大家也不会太过为难,勉强过得去。”
“第三条,就是走保举之路,过去也不乏有权贵的幕僚,被保举出仕,为官一方,但这个也颇为人所诟病,都是没办法的时候才去试试的。”
“至于这最后一条,说来也简单,就是军功路线。比如就靠你此番运筹帷幄,聚歼倭寇千人的功绩,只要卫王给你请功,陛下若同意,也是能给你赏赐的。但关键就在于,武将和文官,是两条线,你若以军功入仕,却又走文官之道,会面临很多莫名其妙的敌意和攻击。”
沈千钟冷笑一声,“就比如咱们这位高知府,很有可能就会下意识地觉得卫王殿下是个沙场莽夫,从而生出些莫名其妙的优越之感。这种情绪,是几百年来,皇朝与士大夫治天下所形成的,你我纵有万般手段,也难抵抗。”
齐政缓缓一叹,“我知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嘛。”
沈千钟一愣,竖起大拇指,“一语中的。”
阊门码头,卫王昂扬而立,在他身后,是苏州卫指挥使张世忠、暂行苏州府事的苏州同知蒋琰、巡查御史、织造太监、以及整个苏州班子的成员。
常驻在苏州的朝廷衙门之中,也就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不掺和政务的百骑司千户没有出现。
还有的便是一些能够上得了台面的苏州士绅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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