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也是没什么好吵的,论学问,分不出个高低;论身前身后名,好像也没谁不行;比官职,咱们谁看那玩意儿啊;比徒弟哎,更别提了,方才我还听人说了,三个文坛泰斗凑不出一个好学生。你们也真是没用!”
“别觉得不忿,你们没好徒弟这事儿已经盖棺定论了,我还有机会,这次在江南,我可是遇见了一个好人才。那才情,那见识,那长相,我若能收了他当弟子,今后必然能让我脱离你们俩这不会教学生的队伍!”
说着孟夫子得意洋洋地又喝了一杯,听得一旁默默烧纸的孟青筠想翻个白眼,又觉得于理不合,生生忍住。
“还有一点,就是青筠这丫头了,你啊,一直想让你那个孙子跟青筠结个亲,但现在我把青筠带到你面前跟你说,这丫头心气高,你那个孙子我看了,也算是知书达理,但是太老实,他俩真成了一对,那我不是欺负老实人嘛,算了算了。”
孟青筠大窘,想反驳又不敢,又不好在敬重的晏夫子坟前施展自己的威风,只好将头埋得更低了。
孟夫子又倒了些酒在地上,给自己满上一杯,缓缓道:“至于这最后一点.最后一点.最”
强忍着的孟夫子终究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握着酒杯的手不住地颤抖,眼泪夺眶而出,在老友的坟前,老泪纵横。
缓缓恢复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老兄弟,我是实在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走了啊!你这一走,我在这世间,就再没有能与我嬉闹的好友了。”
“不会有人在论道之时气得跳脚,指着我的鼻子说无知之辈;不会有人在与我下棋的时候,下不过就耍赖皮;也不会有人偷摸拉着我,躲着小辈,多喝两杯酒老兄弟,你怎么就真的走了啊!”
“方才登山的时候,我甚至都在想,如果我不来站在你的坟前,我是不是依旧可以如过往的许多年一般,只当你还没死,只是我们没见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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