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过了羊角崖就有山洞。”老仆的声音带着喘息,他跟了李家三十年,从成都府的绸缎庄到这鸟不拉屎的山路,脸上的皱纹里藏着的,是旁人看不懂的风霜。
李骁没应声,喉结滚了滚。
胃里空得发慌,半天前啃的半块窝头早消化干净,现在连唾沫都咽得心疼。
他想起成都府的酒肆,想起怀里搂着的美人递过来的葡萄,那甜汁顺着喉咙滑下去的滋味,和现在嘴里的冰碴子简直是两个世界。
痛、太痛了!
“老爹的话,果然是对的。”他心里发苦。
老父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守着那点家底,平安过一生”,可他偏不信邪,要自己闯出一片天地。
出蜀前在赵子龙墓前求了支上上签,老道说他“龙游浅水,遇风云方能化龙”,还做了个怪梦——千军万马中,银甲将军持枪跃马,身后烟尘滚滚。
他以为这是贩马发达的兆头。
十匹契丹马,是他从朔州找契丹人用仅剩的家产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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