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寨子的汉儿倒有几分骨头。”他扯下沾血的狐皮帽,呵出的白气里混着血腥,“传令下去,把尸体堆起来烧了,让后面的人看看,抵抗就是这个下场。”
亲兵刚要应声,一个探马从南边驰来,马蹄踏在结冰的河面上打滑:“都统!忻州方向没见狼烟,秀容县城门大开,像是……像是在迎我们?”
银术可眯起眼睛。
之前攻破代州时,那些宋兵还敢在巷子里放冷箭,怎么到了忻州反而如此顺当?
他抬手按住腰间的弯刀:“带三百骑跟我去看看,其余人把抓来的百姓捆结实了,要是有诈,就用这些人填护城河。”
秀容县城门的轮廓在暮色中越来越清晰。
奇怪的是,城楼上既没有弓手,也没有滚石,反而飘着几面黄绸旗,在寒风里摇摇晃晃像招魂幡。更让金军骑兵诧异的是,城门口竟传来吹吹打打的乐声,细听竟是汉人的《迎宾曲》。
“都统,不对劲。”副将斜里勒住马,“莫不是宋人设了埋伏?”
银术可没说话,只是抬手示意队伍停下。
他看见城门下站着一队穿官袍的宋人,为首的那人穿着绯色公服,正朝着他们的方向拱手,动作夸张得像戏台子上的丑角。
“是知州贺权!”有降兵认出人来,“他……他这是要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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