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展开足有丈许宽,在灰云里时而隐现。那羽毛在雪中泛着暗褐色的光,盘旋的姿态从容得可怕,锐利的眼睛一定早就盯上了这片山谷里移动的活物。
那金雕像支黑箭般俯冲而下,掠过对面的山壁。片刻后,李骁看见它抓着只挣扎的野兔腾空而起,野兔的血滴在雪坡上,画出一道长长的红线。
金雕在高空盘旋着,锐利的目光扫过雪地。
李骁不禁打了个寒战,他们不就像那些被盯上的猎物吗?
金兵就是那些盘旋在高处的猎手,随时可能扑下来给予致命一击。
自己是猎物!
“我们...要去哪里?”
队伍中的老妇人问道。她的声音颤抖着,怀里抱着一个用破布包裹的包袱——那里面可能是她最后的家当,也可能是某个亲人的遗物。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像一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家已经没了,亲人已经死了,宋军在哪里?能不能挡住金兵?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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