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可世的铁锏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张致远的神臂弓已经搭好了箭,王荀紧跟着父亲,脚步沉稳。
白发老妪颤巍巍地捧着热粥递给守营门的士兵:“孩儿啊,喝口热的...老婆子我明儿个就上城墙搬擂石去!”
此时的太原城头,早已站满了百姓。
富户能牵牛架马逃走,可他们走不了。
他们的家就在太原,离开了太原,他们也就成了孤魂野鬼。
白发苍苍的老人搬来家里的门板,往城墙上堵;妇人抱着孩子,给士兵们递上滚烫的姜汤;半大的少年扛着石块,一趟趟往城楼上送。
有人在城砖上凿着什么,走近了才看清,是“我想活”三个字,刻得又深又急。
暮色降临时,最后一批斥候带回更坏的消息。
王禀站在北门城楼上,望着远处地平线上渐渐连成片的火把。
那些火把移动的速度快得惊人,像是无数猩红的眼睛在黑夜中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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