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条理清晰,事无巨细,甚至连沿途驿站补给多少草料,换多少匹马都写得明明白白。
显然,这绝非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精心策划的逃亡方案!
方才争吵不休的众人,听着这详尽得过分的计划,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有惊愕,有恍然,有松了口气的,更多的是被看穿心思后的尴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嫉恨(凭什么这老东西事事都先走一步?)。
童贯张了张嘴,想对兵力分配提出异议,但看到蔡京那浑浊却深不见底的眼眸,话又咽了回去。
高俅低下头,掩饰眼中的怨毒。蔡攸则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什么。朱勔悄悄擦了擦额头的汗。
梁师成微微颔首,心中暗叹姜还是老的辣。
蔡京似乎耗尽了力气,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只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按此速办…这是官家的旨意,不得有误。”那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谨遵太师钧令!”
众人不敢再有异议,齐声应道,纷纷接过蔡绦分发的文书,一个个恭恭敬敬地行礼退下,脚步匆忙地消失在殿外的风雪里,各自去抢运自家的金山银海了。
殿内只剩下赵楷、蔡京父子及几个侍立的宫女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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