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越说越起劲,骂那老头不是东西,又打趣苏轼不解救人家小娘子,说不定就以身相许了。
甚至有人编起了后续,说那小妾后来跟着个年轻书生跑了,把老头气得吐血;还有人说苏轼后来又去拜访,见那老头拄着拐骂街,当场又续了两句诗。
李骁坐在一旁,听着这群糙汉子的荤笑话,手里的酒水抿着抿着已经空了。
火光映在他们脸上,每个人的眼睛都亮得很,像是忘了城外的金狗,忘了可能赴死的命,看着这群即将去拼命的汉子在这儿插科打诨。酒气混着汗味、血腥味,在寒风里蒸腾,竟生出股说不出的痛快。
“行了行了,”杨震笑着摆手,“再笑下去,金狗都听见了!”他站起身,将碗里的残酒一饮而尽,“弟兄们,这笑话听了,酒也喝了,等会儿咱就给金狗来个措手不及!”
“好!”众人齐刷刷地站起来,甲胄碰撞的脆响混着呐喊,惊飞了箭楼上栖息的鸟雀。
站起来时肚子里的烈酒还在烧。
寒风卷着远处金军营地的刁斗声,风还在刮,但好像没那么冷了。
铁锅里的酒还在咕嘟,白汽腾腾地往上冒,像给这绝望的孤城,笼上了一层暂时的暖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途阅小说;http://www.jianlintz.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