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客人,”车夫笑着回头,“他们都是橡胶厂刚下夜班的工人,您闻到的可能是橡胶味。”
“橡胶?”
卡洛斯下意识又回想起百万金镑的故事。
他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让清晨的风从缝隙里灌进来,把气味往外推。
车夫话头不停:“这些都是郊区靶场那片的劳工,日夜倒班,从下午五点到次日清晨五点。听说周薪也就1镑3先令。”
“这么低?”卡洛斯诧异询问。
“低?”车夫耸肩,“不做有的是人做。前两天刚有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人累死了,橡胶工厂里赔偿了30镑,现在倒好,更多人往那边挤。”
他嗤笑了一声,压低了嗓门:“那群生儿子没屁眼的吸血鬼原本一分钱都不打算出,若不是家属闹到门口……再说,我看不是累死,人抬出来的时候骨瘦如柴,像沾了什么疾病。”
卡洛斯皱着眉头,悄悄打开通识之眼,透过心灵体看见了车厢里许多人的胸腔与皮肤是蒙了一层灰白阴影。
有的肺部边缘不清,像被雾擦过,表面浮出毛玻璃样纹理。
有的咽喉溃烂、不断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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