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伯一开始还想推辞,可茵子这话说的在理,可不敢让邻居闻到,要不然老二家怕不是会惹上麻烦。
他只能苦笑着贪婪着呼啦呼啦把碗里的糊糊吃了个干干净净——反正宝根觉得这碗再去洗纯属浪费水。
其实大半个月前林家和院里的别家一样,都一天两顿。
顿顿稀如水,碗里多几片野菜叶子都能让人高兴一整天。
可自打某天开始,变化在一点一点的发生。
自认为是家里唯一聪明人的柳茹茵心里有一本账。
别看家里有白面、精细的玉米面,但家里人也多,到了开春后日子还不知该怎么熬。
当年林老爷子和二儿子闹别扭互不往来,说到底还是有叔收养自己和大哥的缘故在里头,所以就算春上可能再难,柳茹茵还是咬着牙拿了五斤精细的玉米面和五斤粗粮给大伯。
林大伯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哪里肯从五个孩子嘴里抢吃食。
柳茹茵便只说粮食是孝敬给大爷和奶奶的,是他们五个小的心意,二十四纯孝的林大伯这才红着脸收下——在林大伯这里,要是能让自己爹看到几个被老二收养儿子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林大伯私下也想好了,走的时候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和票都塞床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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