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茶只是一部分,如果没有宁老婆子的监察,他们师徒二人也大概很难去琢磨,宁无心是否知情,又或者只是被人盯上,可能性太多了。
与此同时,傅峥年的一番话在宁无心脑海中响起,按照傅老头的说法,她的命数似是一团乱麻,便是他借着小镇天时地利,也难以看到她在光阴之河留下的痕迹……
她大概猜到是墨蝉的缘故,只不知道,那位“祖母”又能看得到她几分?
幽深夜色里,浑身浴血的人,忽然露出耐人寻味的目光,火光闪烁下,墙上人影诡异而惊悚。
宁无心在宁老婆子的房间内呆了约两刻钟,等她出来时,阿绫已经将那两具尸体搬到马车里。
按理说,死人可比活人沉太多了,寻常时候,莫说少女,就是少年人抬,都十分吃力。
然而,少女在药铺研磨药材,搬搬扛扛几年,气力已是与同龄少年人差不多。
当然,也许更大的原因,还是基于她刚刚觉醒的血脉,那一场高烧可谓是一场洗礼。
瘫坐在门口,还在喘着粗气的阿绫听到动静,看着面无表情的宁无心一手抬着油灯,另一手揣着一面铜镜走出堂屋,呼吸声顿时一滞,继而就听她道——收拾好行囊准备启程。
嗓音稚嫩,却满是不可忽视的强势。
到现在,阿绫仍旧没想通,这个比她还小一两岁的宁幽,到底经历了什么,竟似变了一个人。而她跟宁老婆子师徒二人,又有何种纠葛?他们控制她,又是为了什么?
这一切,对于这个九曲巷霍家出身的粗陋少女来说,就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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