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质疑我所言,但这几年的相处,你很该清楚,你在你父亲眼中,到底有几分价值,血脉觉醒前是如何,觉醒后又是如何——你的存在,不过是你那哥哥的垫脚石罢了。”
声音满是悲悯,然而,夜色下,阿绫却没有在那双幽幽的眸子中看到一丝怜悯的情感,或者说,连一丝波动都不曾有过。有的,只是漠视生命的淡然——仿佛刻在骨子里一般。
粗陋少女如履薄冰。
在九曲巷最底层泥潭里爬起来的阿绫,隐约清楚宁无心说这番话的不良,却更清楚眼下该如何抉择,只依旧有些不甘心,直视宁无心,怒不可遏,“他们想利用我,你,难道就没想过杀我!?”
她情绪并不稳定,声音在颤抖,呼吸中都充满了不甘。
阿绫并不蠢,闲暇时,她曾到小镇学塾偷听,听过这样一段话。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她此时,就像是宁无心雕琢的弓箭,和驯养的走狗!说一千道一万,无非还是在利用她!
是以才不鸣不平!
宁无心默不作声,其实在她看来,阿绫根本就没有资格讨价还价,但是为了今夜的布局能够达到没有疏漏的程度,她脸上忽然就带了一丝笑意,勾着唇角道:“我杀不杀你,不取决于我的心情好坏,而是取决于你——能带来多大的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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