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走出小镇之后,别说是雨了,就是满身血迹,也是要扛下来的。
这点小风雨,算什么?
等着宁无心走过墨银湖,走到了上书着长生镇的牌楼下时,青年人与牟家少女恰好跟傅梨擦身而过,两人视线皆有一晃落在小孩身上,但打着破旧油纸伞的小孩,却从始至终没有转过头。
似是全然不知。
此时不过辰时二三刻,尚且早,只是从小镇走到小镇之外,有百里路程,山路险阻,如今又下着滂沱大雨,不抓紧赶路,谁也不知道,这一路上会发生什么意外。
小孩撑着破旧油纸伞,等着宁无心到来时,裤脚已是湿了大半了。
头顶上的黑猫一改常态,只怒视了她一眼,就继续蜷缩着闭上了眼眸,甚至都已经没有功夫惊讶与计较宁无心完好无损的右眼,若常人怕是看不出什么,只以为是黑猫嗜睡,宁无心却隐约看到了“进阶”的征兆,只或是小镇阵法的压制下,黑猫只能是颤抖地蜷缩在小孩的脑袋上,不敢妄动一步,也不知这黑猫这一月来得了什么造化。
宁无心也不在意,更不会真与这黑猫计较什么,没得失了水准。
至于黑猫能不能顺利离开小镇的这个问题,宁无心没有提,只将木牌与灰扑扑的储物袋递给了傅梨。小孩没有犹豫,顺着手接了过来,也不用宁无心再多加转述什么,早就心中有数。
宁无心全然没有留恋的迈步向着山道走去之后。
小孩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睁开了眼。
雨幕下的小镇,氤氲水雾之气,静静看了一眼后,小孩将木牌跟小袋子揣紧,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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