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晋军不仅错失了重创南路这股鲜卑军的机会,鲜卑军还可能换个方向、抓紧时间从北边的河套平原向盛乐靠近,徒增战场变数!
        鲜卑人会不会拼命连夜进攻,杜预后方的援军是否能及时抵达?
        秦亮心里琢磨着,但没有说出口来。
        虽然他没有刻意掩饰内心的不平静,在这种时候一直关注着战场,甚至表现出一些担忧,都是很正常的事;但秦亮总体还算镇定。
        “部署既定,现在我们也不能再做什么,等着邓艾的奏报吧。”秦亮说道,他随后便在地图前方的几案前坐了下去。
        熊寿等几个人听罢,当即执礼告退,并请陛下早些歇息。
        秦亮目送大臣们的背影离开门口,继续望着外面依稀的点点灯火,感觉毫无睡意。
        这场仗可别打成了糊里糊涂的消耗战就行!本来出兵严惩鲜卑人,除了要找理由削弱拓跋鲜卑的实力,还得震慑北面各部族。但若大晋没有表现出雷霆之势,那震慑效果自然要大打折扣。北边有许多胡族部落,人心难测,大战的结果,应该会对北方的形势产生不同的影响。
        秦亮亲率有中坚营左右二校,以及骁骑营一部,如今全都驻扎在晋阳城内。这些人马一时间也不会出动,便继续在城中休整。城池里的气氛依旧安宁,简直看不出并州地界上的大战正在发生。
        一连等了几天,直至七月下旬。邓艾的信使终于到晋阳了!
        秦亮快步走到阁楼正厅入座。等到随从带着人上了阁楼,秦亮便看了过去,一眼就认出了来者是段灼。因为此人是邓艾的心腹,很早以前秦亮是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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