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宪英喜欢给士人评语,曾经对王广也不例外。两人真的见面了,反倒都是些客气的好话。
闲聊几句,王广又抬头看向城门上方,感慨道:“可汗可曾料到,终有一日,头颅会被悬于此地!”
羊耽附和道:“陛下武功之盛,旷古烁今,岂是鲜卑、羯部等诸胡可以挑衅?”
“如今羯部灰飞烟灭,鲜卑王帐盛乐被荡平,可汗枭首,算是求仁得仁。匈奴诸酋恐怕也吓得不轻啊。”
“陛下登极不过三载,便以己之力,威加海内,提振国威,臣等无不是敬仰之至。”
一直寡言少语的金乡,此时也抬头看向城门上方,幽幽的眼神,似乎有些失神,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因为是妇人,王广此时便没理会她。只是心中稍稍有些不悦,金乡在自己这个国丈面前,竟然还走神。
这时宪英环视了一下左右,轻声开口道:“陛下想把匈奴诸部赶出并州、以消弭隐患,或许这才是欲要作为的大事。”
“只不过天下连年征战,军民疲惫,人口剧减,需休养生息。而匈奴早已臣服内附,朝廷不太好直接动手。”
“正有羯部做下天怒人怨之事,拓跋鲜卑杀了朝廷使团中人,陛下便完全有了用兵讨伐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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