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他放松的样子，杯子里说不定是酒。他没戴冠，束发上就一根簪子，身上的深衣看起来十分松散，好像刚起床时、只用一根布带系了一下似的。
“拜见陛下！”四个人依旧深揖见礼。
秦亮挥了挥手：“卿等不用拘礼了，随便坐吧，今晚就在此陪朕吃饭说话。”
几人这才到两侧的席位上入座。费淑妃好奇地问左右：“怎么没见到皇后？”
羊徽瑜等人的神情都有些怪异，没人回答费氏的问题，一时间有点冷场。
陆昭华对费氏一直都格外地好，她的朱唇轻启，似乎正想着怎么为费氏化解。
这时秦亮却直接笑道：“皇后有些犯困，正在休息，晚膳不用叫她。”
大家都有点不好意思。费氏那双宛若秋水、又暗藏锋芒的英气眼睛里，先是闪过恍然之色。
费氏看了一眼后门外的夕阳，只剩下余晖的天空，依旧十分明亮。她脸颊上天生就很白的肌肤，随即又泛上了红晕。
实际上又不只费氏，是出身于讲究礼法的士族，羊徽瑜不也是？
羊徽瑜此时虽也低眉顺目，暗含羞意，但她就要大方许多。周礼规定的人数更多，大家都是有封号的妃嫔，又不是什么不合礼的事！
别说诸如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秦亮的妃嫔一共就那么十余人，后宫那边的一些人，还是从别国抢来的。分散在中宫、后宫这么大的皇宫之中，其实人并不多。即便是以前偏居建业的吴国，亡国的时候，皇宫里还有一两万美人，如今的大晋洛阳宫都没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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