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莫名就很憋气!秦亮吸气忍耐,浑身綳緊,不禁握起拳头。金乡不留神忽然发出了些许声音,立刻瞪了秦亮一眼。秦亮这才意识到,金乡也最好别出面,只让饶大山处理,过程才最为简单。
不料何骏的听觉很好,不仅听到了,还能从短促的声音里辨别出何人?何骏立刻看向车厢:“阿母,你这是要去何处?”他还想靠近车厢,饶大山立刻拦住去路。
金乡深吸了一口气,平稳声音道:“去汝舅家。”
此时金乡都明确说话了,秦亮也是无奈,便不再多管,只需等待。
何骏的声音似乎也挺憋气,“君刚参加完大宴,此时已是下午,还去大舅家做什么?”
金乡不高兴道:“汝舅母邀请,嗯,吾去何处,汝过问那么多做什么,快回家去吧。”
何骏的声音急忙问道:“君身体不适么,说话声音怎么了?”
金乡看了秦亮一眼,轻轻摇头,大概意思,应该是示意秦亮不必开口吧。她咬了咬牙忍着急躁情绪,平铺直叙地说道:“自然是因为在华林园饮了酒。”
何骏不依不饶一般,又问道:“赶车之人,为何不是家中车夫?”
马车停在路上许久,周围十分安静,何骏却在那里东拉西扯,金乡大概也忍得有些不耐烦了,手背用力綳着,青筋都微微冒了出来,无意间指甲在车厢木壁上划出了一道痕迹,但她的声音却几乎没有波动,简洁地答道:“汝舅母的人。”
饶大山也极不耐烦,他可不管何骏是金乡乡主的儿子,冷冷盯着何骏,语气极为不善。
“俺劝汝快滚,继续纠缠在此,对汝没有任何好处!是不是还想去廷尉府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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