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亮不想欺骗她,立刻说道:“我根本没学过半点道术。”
陆凝却沉吟道:“道本是、不学有术。”
秦亮只觉得她越说越扯。因为他与陆凝偶尔会谈一些玄虚的话题,一时忍不住又提出自己的看法,“世人可能低估了道的复杂,更非不学有术可以参悟。或许正好相反,恐怕需要很复杂的过程,天量的学术、无尽的光阴,人们才能渐渐窥探少许本源,抑或永远也探究不到。”
陆凝红着脸想了一会,无奈道:“大将军之言似是而非,不易明白。”
秦亮无从解释,便不再闲谈,很快离开了里屋。
这时不到傍晚,秦亮还可以看尚书省的文书。但送来的卷宗都是一些数表之类的东西,比如某地收多少布多少钱、麦几何粟几何、各种物价兑换比例,满篇都是数字,连秦亮也能看得打哈欠。
他觉得可以等精神好的时候再看,于是提前离开了前厅阁楼,回内宅去了。
令君亲自服侍他换衣,顺手从袖袋里摸出了两份书信,一卷帛书,一封纸张。令君瞅了一眼,放在旁边的案上,等了一会她才轻声问道:“妾能看吗?”想起有些女人又是翻包又是查手机,秦亮愣了一下,立刻说道:“当然可以。”
令君颇有兴致地拿起书信,跪坐在了筵席上。她一眼便认出信纸上的字迹,抬眼道:“姑便在洛阳,还与君互通书信呢?”
秦亮道:“最近姑在宜寿里宅邸服丧,平常难以相见,只好见信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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