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骏随口道:“阿母训得是。”
        其实他心里是明白的,舅舅秦朗以前收了许多钱财、真得会让妹妹家还钱?秦朗收钱不办事,所以洛阳士林都知道他家姿甚丰。何况阿母是公主,宗室再怎么失势、钱粮衣食上都不会被亏待。
        金乡公主却不知道何骏的心思,还难得地轻轻点了一下头,便伸手去拿小桌案上的筷子。“嘎吱”一声轻响,金乡公主拿筷子时、眼睛仍在看何骏这边,所以略长的指甲在木板上发出了轻微的声音,何骏却像听到了布面被生生抓扯撕裂的帛裂之声。
        这时金乡公主又道:“汝要是改得了性情,往后在朝廷里要一个清高的官位,也不是什么难事。”
        何骏“嗯”了一声。他还有点懵,很认真地听着阿母的训言,那种自然而然的严厉、毫无痕迹。他到此刻还无法想象,上午阿母模糊不清说出的那些言语,究竟是怎么说出口的。
        卢氏见金乡公主开始用膳了,也转头仔细观察了一下何骏,轻声道:“夫君用膳罢。”
        何骏主要是有点困惑,所以回应心不在焉、态度倒是不差,“????????????????吃饭。”
        晚饭之后,何骏在前厅庭院没呆一会,便回卧房了。卢氏先去看了孩子,接着也回到了房间,在忙着做一些琐事。
        何骏垂足坐在塌边,心里悲愤交加欲哭无泪,他还是觉得阿母不该如此。譬如刚才在一起用膳,阿母的言行举止,不也依旧端庄有礼?
        良久之后,何骏忽然问卢氏:“那你们后来做过事?”
        卢氏回头蹙眉道:“没有!”
        何骏道:“成昏当夜,卿确是完璧之身。但之后就算做了什么,只要我没发现,便看不出来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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