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英见状,叹了一声道:“灭国之功,又是攻灭蜀汉那样坚韧善战的国家,朝臣都不得不认可大功阿。但当此之时,如果有人给大将军出谋划策,借着夏侯仲权叛國、这样正大光明的理由大开杀戒,不仅能震慑满朝文武、各家士族豪族,而且也可以趁机除掉一些本就不服的人!”
羊耽点头道:“拿夏侯泰初动手,在大将军府没什么阻力。现在大将军府那些人,只有长史陈休渊与夏侯家还有些关系,剩下的钟会、荀勖、王浑、吕巽等,我们几乎都说不上话。”
宪英一副小心的样子轻声道:“钟会似乎不是个忠厚之人。叔子丧服之后,其实可以回大将军府的,免得大将军身边、都让一些什么人围绕着。”
很多人都是怕死的,妇人夏侯氏大概也是如此,她毫无掩饰地露出了惧意、眼巴巴地看着叔子。
叔子侧目与夏侯
氏对视了一眼,终于开口道:“便依叔父之命,太常府的劝进表,由我来执笔罢。”
夏侯氏顿时用崇敬、感激的目光看着叔子,此刻终于感受到了夫君在上位者面前有面子、带来的要命好处!
羊耽听到这里,也是微微松了口气,当即忍不住多说了两句,“世事沉浮,本不会一成不变,就像河东并州的家族,以前谁能料到、其声势会日渐壮大?我们羊家确实有些名望,但与司马家、夏侯家的姻亲关系都没用了。如今大将军那边,除了与王家交好的河东并州人士,颍川、弘农人士也有复起之势阿。”
叔子默然不语。羊耽也察觉到自己说得太多了,没办法、叔子的性情如此,虽然颇有见识才能,但一向不愿意参与權力争斗。
就在这时,一个奴仆走到了门外,弯腰道:“夫人,大将军府派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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