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祜伸手轻轻揉着阿母的太阳穴、眼眶等位置,好言道:“看字费神,阿母少看一会养养神。”
        相比那些服五石散喜好玄学的士族子弟,羊祜还是一个挺遵守儒家伦理的人,孝道之类的没什么疏漏。
        阿母蔡氏字贞姬,她的名声也很好,确实配得上贞这个字;只是没有她姐姐的名气那么大。阿母的亲姐姐、羊徽瑜的姨母,便是蔡文姬。
        羊徽瑜上前道:“我来罢。”
        阿母蔡贞姬回头看了一眼,她眼神不好、还能认出人,说道:“徽瑜也来了。”
        过了一会,蔡贞姬喃喃道:“汝兄回来了吗?”
        羊祜道:“阿兄(羊发)在淮北做护军,有公事在身,离洛阳很远,一时回不来。”
        蔡贞姬道:“汝二哥呢?”
        阿母好像神志有点糊涂了,她偶尔就会变成这样。羊祜的二哥早就夭折了,因为过去了太多年,羊徽瑜等人平常都想不起、还有个二哥。反倒是糊涂的阿母一直记得。
        姐弟俩在阿母身边呆了许久,侍女过来侍候,他们才走出房门、来到了外面的檐台上看雨。暴雨往往不会一直下很大,此时渐渐变小了,不过瓦顶上的积水已经成势、顺着屋檐往下淌,地面上横流的积水仿佛溪水一般,让人有一种雨仍很大的错觉。
        羊祜转头道:“对了,数日前我才收到阿兄的家书,一会拿给姐看。不过不用告诉阿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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