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横波的那条瘸腿以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刚才似乎又被“不小心”重点照顾了一下,此刻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晕厥。他看着一步步走近的林东凡,眼中充满了刻骨的怨恨,但更多的,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林东凡俯下身,凑到李横波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冰冷地说道:“死瘸子,给你个忠告。断一条腿,只是让你走路姿势特别点。要是再把爪子伸到我或者我朋友面前……”
他的声音顿了顿,目光扫过李横波另一条完好的腿,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令人冻结的寒意:“我不介意让你以后,爬着走。”
李横波浑身一颤,瞳孔骤然收缩,所有的愤怒和怨恨在这一刻都被这赤裸裸的威胁压了下去,只剩下无边的寒意。
林东凡直起身,像是做完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整理了一下略微有些凌乱的衣领,脸上又挂起了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对着门口方向,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说给门外可能存在的耳朵听:
“李总情绪不太稳定,非要自残,我也拦不住。算了,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说完,他不再看死狗一样的李横波,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向门口。
“吱呀——”
包厢门被拉开。
正贴着门板偷听得入神、浑身冷汗淋漓的钱董猝不及防,差点一头栽进去。他慌忙站直身体,手忙脚乱地将听诊器藏在身后,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僵硬笑容。
林东凡仿佛没看到他藏听诊器的小动作,只是对他笑了笑,那笑容在迷离的走廊灯光下,显得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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