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大多数中原百姓出了问题,会找本地乡老进行调解,而不是闹到县衙对峙公堂。
造成这种行为的,一方面是这些势力天然需要把控底层的司法和道德解释权,另一方面也在于隐性的人身束缚问题上。
可北疆这边修篱笆将牧场围起来之后,对于底层牧民而言,就有了私产,不,准确的说是恒产这个概念。
所谓是有恒产者,有恒心,这话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不仅仅对于中原人如此,对于胡人也是如此。
光脚不怕穿鞋的的逻辑也是基于这一点,而北疆的胡人有了属于自己的牧场概念之后,确定这是受到长安保护,由封建帝制铁拳加了钢印的文书作保,他们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确定自己的牧场位置和状态,然后要做的就是将敢于跑到自家牧场来吃草的玩意儿全部变成自己的!
没错,牛羊多的家庭敢跑来他们家的牧场吃牧草,那就属于侵占私产了,那就有法理可以依靠了,你吃我家牧草,我吃你家牛羊!
毕竟哪怕是身在底层,被剥削的人,也是想要爬上去当个人上人的,以前被你剥削,现在有了明确的规定,凭什么还要被你剥削,老子背后有伟大的汉帝国,我要去告你!
搞别的事情,不好说清楚,但搞这个,县令很容易就能判清楚,毕竟是真的有界碑,有立杆的,很好说清!
哪怕是形成了官僚系统的惯性,这种容易解决,还能算政绩的事情,官僚也还是喜欢做的,毕竟惠而不费。
这么一来,只用了不到十年时间,北疆原本应该自然而然的形成的胡人部落,全变成一个个吃自家牧场,守着自家牧区过日子的本地人。
毕竟能守着自家的牧场过日子,谁想要到处跑啊,而且确定了这是自家的牧场,隔壁张三李四的牛马敢过来吃一口,那都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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