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袁涣轻叹了一口气,多少有些坐立不安,虽说他有九成的把握确定,就算刘备登基了,一切还如以前,他们陈郡袁氏和曾经不会有任何的变化,但这种完全失控,自己什么都影响不了的弱小感,真的让这种累世豪门,无比的难受。
“你觉得这个时间点到底对还是不对?”长安这边陈氏的宅院之中,早已闭门的陈纪,少有的接待了一位来自于远方的客人,而现如今这个局面,两人见面,也不可能不谈刘备和陈曦。
“对又如何?不对又如何?”严佛调的双眼之中带着一抹清明询问道,“元方,以你的智慧,以你所经历的世事,岂能不明白?”
说这话的时候,严佛调难免有些失望,作为和荀爽、陈纪、卢植、皇甫嵩这些人同一代的长者,他亲眼见证了这些人的崛起,那个时候他真的觉得这些人一个个的风华绝代,唯有他不过是碌碌庸才,却不想,不过四十余年,这群人之中守着本心的居然只剩下他和皇甫嵩了,真的是笑话!
“你只是贪了。”严佛调双手合十轻叹道,“元方,你所求的东西能如四十年前那样大声的说出来吗?如今的你,还能直视自己的本心吗?”
陈纪无言,看着面前比自己还要苍老,但精神头非常好的严佛调,整个人显得极为的沉默。
“元方,该放下的就得放下,人活着,或是遵从自身的欲望,放纵自我,潇洒一生,或是约束自身的欲望,沿着目标前行,恪守本心,只有这两条路才能不枉一生。”严佛调带着几分缅怀的语气说道。
“晋王现在并不会登基,他踏玉阶的行为,可能是服从性测试,也可能是只是随性而为,也有可能只是想告诫不臣之人,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是现在。”陈纪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带着几分叹息开口道。
“与我等有什么关系?”严佛调看着陈纪询问道,“晋王登基我们做我们自己的事情,晋王不登基,我们还是干我们自己的事情,元方,你的心乱了,就像当年的华子鱼一样,你不该沦为那样的人。”
陈纪沉默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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