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还是个十夫长,第一次见识到北疆火炮的可怕。
虽然只有二十门,但每一发炮弹落下,都会在辽军密集的阵型中撕开一道血口。
他记得自己最好的兄弟窝剌鲁,就是被一枚开花弹的碎片削去了半个脑袋,临死前还瞪大独眼望着他,仿佛在问:“这究竟是什么兵器.”
“轰~”
又一发炮弹在近处爆炸,将巴鲁从回忆中惊醒。
他猛地摇头,对着身边瑟瑟发抖的士兵们嘶吼:“别抬头,都找个地洞钻进去。”
一个满脸稚气的新兵颤抖着问:“巴鲁大叔,我们我们能守住吗?”
巴鲁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阵地前方。
透过硝烟的间隙,他看见整片山坡都在燃烧。
这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炮击了,六年前的炮火虽然可怕,但至少还有间隙,还能让士兵们喘口气组织反击。
可现在,北疆人的火炮却仿佛是连绵不绝,无穷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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