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牧民红了眼眶:“我家娃娃才一岁,出生到现在,一直在逃命的路上,再这么逃下去,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抱怨声像瘟疫般在队伍中蔓延,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而队伍中央的马车上,耶律直鲁古正靠在软垫上,脸色苍白如纸,左腿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连翻身都得靠侍女搀扶。
自从察赤战败后,他像变了个人似的,往日的威严荡然无存。
时常对着空气发脾气,摔碎了不少东西,如今却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望着车窗外倒退的草原发呆。
他知道士兵和牧民们在抱怨,也派了塔阳古去鼓舞士气,可连他自己都看不到希望,那些空洞的安慰话又能起什么作用?
恍惚间,他想起了自己刚继承皇位的时候。
萧斡里剌那个老东西把持朝政,他战战兢兢,隐忍了几年,直到老贼病死,才真正掌握实权。
那时候的他,意气风发,一心想强大辽国,甚至梦想着打回中原,重现太祖当年的辉煌。
可从什么时候起,一切都变了?
是从萧思摩去了北疆开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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