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谓的公共场合,限定在只要有两位旁听者,就可被判为公共,更令人感到无比讽刺的是,这条法令中将告密者也列入了触犯法律的犯人行列之中。
因为他若是想要控告某人的话,必然要将那个人曾经说过的话重复一遍。他既然说了,那就是犯了罪。
公开行刑虽然在十字军国家中也是司空见惯的常事,但受到塞萨尔的影响,鲍德温即便暂时无法禁止,但也不会鼓励——尊重生命。这条在这个时代,无人会去遵从,也无人会去宣讲的理念已经深刻的印在了他的心中。
所以当他看着这两个犯人被押送上来的时候,并不觉得欣喜,只觉得懊恼——早知道他就称病不来了。虽然他也知道这不太可能,毕竟在昨晚的宴会上,皇帝不止一次的举杯要求众人与他共庆对阿尔斯兰二世的胜利——没有了鲍德温,这份胜胜利又从何而来呢?
而在这场操纵舆论,愚弄民众的大庆典中,他更是不可或缺的摆设之一。
只是接下来的场景,即便是一向严酷冷血的圣殿骑士都觉得有些目不忍睹。
两个年轻人,只穿着粗糙的亚麻短袍,赤裸着四肢和双脚,头发蓬地被拖到众人面前,缠在他们腰间的铁链铿锵作响,偶尔发出的呜咽声更是叫人心生怜悯。
他们跪在皇帝的露台下,被上万人注视着,一位衣着华丽的枢密学士(他并不是法官,但在皇帝的允许下,可以从事一些司法活动)展开了一张厚重的羊皮纸,高声念出他们的罪名。
这俩人就是那个酒后失态的家伙,以及他不幸的执事官朋友,虽然执事官已经做了一番努力,但在皇帝有意立威的时候,任何努力都是白费的。
他举起一张惨淡的面孔,等待枢密学士将他的罪名宣读完毕——他和他的朋友都犯了对君王不敬的罪过。
枢密学士的话语方才落地,周边的民众都发出了兴奋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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