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治疗可以说是立竿见影,伤口的血瞬间就被止住了,肌肉和皮肤也隐约有重生的趋势。但问题是,“如果她的器官没有受到损伤,或者是单纯的被贯穿,我或许还能救她。”希拉克略说,“但他用剑搅碎了她的半个肚子,子宫和一部分肠子已经成了一团血泥,就算是教皇身边的修士来为她治疗,她也没法活。”
希拉克略只略微犹豫了一会,借着宽袖大袍的遮掩,从袖口里取出了一瓶药水,塞萨尔立即会意地帮着他给安娜灌下药水。
安娜可以感觉到自己正被一个人抱在怀里。他的双手是那样的温暖,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受伤太重的关系,没有嗅闻到任何香料的气味,只有清爽的水汽,她握住他的手,感觉到那只手反过来握住了她,她就知道他是谁了。
她在圣十字堡的时候就不止一次地听那些贵女们提到过,她将来的丈夫有着种种怪癖,其中之一就是不喜欢使用香料。
透过朦胧的视野,她可以看到很多人正在他的房间里走来走去,还有人在大声怒骂,夹杂着申辩与争论,但这些声音都距离她非常的遥远,他们应当点起了不少蜡烛和火把,但她的眼前依然是暗沉沉的。仿佛依然在那个噩梦中。
魔鬼来了,魔鬼来了,她喊道,但没人能够听见她的声音。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大皇子的痛骂变成了哼笑,他一边忍耐着痛苦,一边看着这些如丧考妣的神情。
他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而不是其他时候,就是为了看他们从希望的巅峰跌入绝望的深谷,包括他的妹妹。
一个骑士匆匆跑了进来:“有人攻打行宫!是——拜占庭人和塞浦路斯人”
骑士瞥了一眼被钉在墙上的大皇子和拜占庭帝国的官员们,他们的军队正在对这里发起攻击。“我早就该知道。”圣殿骑士团的大团长压制着自己的怒气,功败垂成,让他心情变得异常糟糕。
他看到鲍德温正在脱下华服,连忙按住了他:“陛下,请您暂且留在这里,要对付这些家伙,还无需您御驾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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