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无论是拜占庭帝国的人,还是十字军们,都本能地紧张了起来。
尤其是皇帝身边的人,没有人能够比他们更了解拜占庭帝国宫廷中,为了继承权而爆发的种种阴谋与争斗,父子可以相害,兄弟可以阋墙,姐妹也能够彼此厮杀。
塞萨尔固然与科穆宁家族毫无血缘关系,但他不正要成为曼努埃尔一世的女婿了吗?
提比略二世就曾经传位给自己的女婿莫里斯,安娜虽然被剥夺了婚生子女的身份,但这个身份也就是皇帝的一句话而已——如果这个修士为了迎合曼努埃尔一世,而贸贸然的说出一些似是而非的预言来——不要说这桩婚事,就连这个基督徒骑士的性命,都能成为留在曼努埃尔一世心中的一根小刺。
那个修士只是简单的扫过一眼,就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情,“是你,绿眼睛的小坏蛋,那一年,你过得如何?”
塞萨尔苦笑了一声:“很糟。”
“那这是得到了验证。”修士道,之后他转向皇帝:“我为他做了预言,但为了惩戒他对一个修士的不恭敬,我只为他占卜了一年之中所会发生的事情——鸡蛋发臭,美酒发酸,床单里爬满跳蚤,头发里满是虱子,上马失蹄,跳舞崴脚,打猎归来双手空空……”。
人们不由得大为好奇,纷纷询问缘故——听了修士的抱怨,就连曼努埃尔一世也露出了无语的神色。那时候鲍德温和塞萨尔也只有九岁,虽然塞萨尔命令骑士们将修士捆绑起来,只留着一张嘴,让它咬着木杆在地上点点戳戳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却也在情理之中。
“那么这些预言应验了吗?”皇帝问道。
“之后的一年我的父亲将我和塞萨尔拔擢到了扈从的位置上。”鲍德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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