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还许诺说,会将塞浦路斯作为安娜的嫁妆。对于皇后来说,这简直就是五雷轰顶,她简直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她匆匆跑去和曼努埃尔一世求证,又带着一张被抽肿的面孔,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那些珍贵的瓷器与玻璃器皿又遭到了一场大劫,噼里乓啷的声音不绝于耳。
曼努埃尔一世并不会因为她而改变原先的想法,还对她动了手。
皇后愈发期盼着身边能够有一个与她同心协力的人,她戴上面纱遮掩自己面部淤青和红胀的部分,吩咐侍女拿纸笔来,她要给她的兄弟写信。
而她的兄弟还未抵达君士坦丁堡,几天后,曼努埃尔一世就命令她与他一同出席送别亚拉萨路国王以及两位骑士团的大团长,还有公主安娜的仪式,皇后百般不情愿,但她也知道,这不是她能够做主的事情。
这一天,她一早起来就忙着梳妆打扮——虽然她如之前的皇后一样认为,自然的美要胜过矫饰的美,即便已经生育了一个儿子,她自认依然要比安娜显得更年轻些,但她对于是否可以彻底地在容貌上压过公主一筹并无把握。
她有些笨拙地摆弄着那些化妆品,从炭笔到面霜,从面霜到胭脂,想象着那个基督徒骑士在会在见到她时露出的倾慕之色,她轻声地笑了起来,将炭笔按在眉间,想将自己的眉毛画的又细又长——但她还没用力,炭笔就啪地一声,断了,这种事情非常常见,但皇后立即怒从心头起,随手将炭笔摔在了地上。
“这就是尼西塔斯所许诺的质量!”她厉声喝道,身边的侍女立即慌忙的下跪,但没有一个人敢于接过皇后的话,皇后叱骂的乃是曼努埃尔一世身边的宦官总管,他是曼努埃尔一世最为信任的人之一,虽然身为阉人,但朝廷里,战场上也往往有他的一席之地,像是这么一个权势滔天的人物,皇后可以随意的去骂他,她们可不敢参与其中。
皇后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好久才终于平息下来。
她望了一眼房间里的水钟,曼努埃尔一世可不会等她。若是她没有及时出席,皇帝必然会大发雷霆。
皇后不敢懈怠,只能重新取了一支炭笔为自己描画眉毛,又让侍女来为自己梳头,更衣。
虽然她认为所有的东西都不怎么合心意,胭脂不够鲜艳,黄金的王冠有些暗沉,内里的长袍不够服帖,但她还是尽所可能的将自己打扮得艳丽夺目才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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