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火刑架上从不缺少那些敢于染指教会禁脔者的身影——这些尚未成型的巫师,或者说是民间医生,还未来得及发出自己的呼号,展现自己的能力,就成为了一堆灰烬。
然后故事又重演了一遍……
教会已经因此尝到了多年的甜头,而教权与王权的战争也因此在此时达到了顶峰,教会确实没有军队。但只要教士在人类的生活中依然不可或缺,它就永远有令人畏惧的影响力。
教会人士也深知这一点,因此希拉克略才会再三提醒。
任何敢于击破这个垄断性行业(确实是行业)的人都会遭到毫无迟疑的全面打击,为什么会有圣战?除了圣地以及那些可能为人们带来力量的圣物之外,也是因为那些撒拉逊人和以撒人所信奉的神明,已经触动到了教会利益的缘故——天主教内也有纷争和倾轧,但在面对这些异端和异教徒的时候,他们的意见与态度永远都会是统一的。
信仰如此,医学也是如此,甚至可以说,正是因为教会有了掌控他人生死的能力,民众的信仰才能如此巩固。
如果宗主教希拉克略只是生了病,他或许还不至于如此焦灼,但在他昏迷之前,他已经猜到了,这可能是一场正在爆发的疫病,而安德烈主教更是清晰的说出了疟疾这个词。
疟疾希拉克略当然也曾经遇到过,但凡曾经参与远征过的人,就不可能不知道这个词。
之前所有的顾虑都在他的心中爆发了出来,他急切的攥住了塞萨尔的手臂,力道之大,完全感觉不出他是一个才从昏迷中醒来的病人。
安德烈主教连忙弥补:“请别担心,宗主教阁下,现在所有的一切,至少在名义上都是我在引导——塞萨尔只是领主而已。”
宗主教却只是深深的看了安德烈主教一眼。他相信曾经同样是阿马里克一世左膀右臂的安德烈主教不至于背叛鲍德温,但他长期待在骑士团和伯利恒,根本意识不到如今的亚拉萨路的情况有多么复杂,而导致他日夜忐忑不安的隐患也终于鲜明的暴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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