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的斥责立即让那位冒失的主教低下了头,这确实是他的错,只是不知道是无意冒犯,还是有意为之。
主教身边的教士连忙上前了一步,“或许有魔鬼作祟,说不定牠们如此做,正是为了避免我主得到更多更虔诚的追随者,牠们用疾病和死亡来恐吓信徒,动摇他们的思想,蛊惑他们的心智——正所谓阳光之下,阴影浓烈。”
鲍德温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但他也确实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围绕在他身边的都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从王太后玛利亚到他的母亲雅法女伯爵,再到他的姐姐希比勒公主以及安条克大公博希蒙德,还有几位邻近的领主,他们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们曾经是他父亲的臣子,现在则是他的臣子,他们前来劝阻他也是秉持着自己的职责与道义。
毕竟他们既不是鲍德温,也不是塞萨尔,无法理解他们之间厚重的情感。
只是他总觉得博希蒙德的笑容十足的古怪,仿佛看着仿佛一个正看着猎物走进陷阱的猎人,他将最后的不安压了下去。
他应当坚持吗?但塞萨尔的恳求言犹在耳,“你是国王。”王太后玛利亚又劝说道,“塞萨尔现在一定非常忙碌,你们的老师希拉克略,宗主教阁下重病到难以起身,伯利恒的民众更是苦难频频,无法解脱。
如果您去了,他就要来迎接您,服侍您,即便您拒绝了,他也不可能将您看作一个普通的骑士,你要他在这个时候还要分出心思来接待您吗?”
这倒是真的,如果塞萨尔不那么做,被质疑的不会是鲍德温,只会是塞萨尔。
“来吧,”皇太后玛利亚向国王伸出了手,“还是让我们好好考虑,我们应当如何援助伯利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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