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如此做,也是情有可原,这个时代的医学知识与医生几乎完全被教会垄断,教士们更是认为女性怀孕生产是一种应受的惩罚,不会给予治疗——他们倒是不去想,孩子还在母亲的肚子里。
即便孩子出生,也有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五十在成年前夭折,所以人们很少会对没长成的孩子付出情感——阿马里克一世对鲍德温的爱,也是在他六岁之后才逐渐滋长的,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鲍德温是独生子。
马吉高的吉安不是独生子,他还有好几个兄弟,但在马吉高伯爵的口中,他们像是不存在似的。
还有朗基努斯——他在兑现诺言后依然拒绝回复姓氏和出身,他可以那么做,但觉得没必要了,他没能从那个家里得到过什么温情。
但塞萨尔可以确定,自己的孩子不会这样,无论是男孩,女孩,最大的,还是最小的。
还有鲍德温——他没有放弃希望,他希望也能抱起鲍德温的孩子,把那个小小的,柔软的,呢喃着的肉团儿放在自己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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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马吉高的吉安与杰拉德的达玛拉。”侍从说道,而站在丘陵上,远眺着圣哲罗姆修道院的博希蒙德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微笑——杰拉德的大家长是个平庸的人,嗅觉却足够敏锐,在王子鲍德温染上麻风病后,他就觉得不妙,一直在致力于将自己的独生女儿送出圣地——为此屈就完全不匹配的婚事也不在乎。
博希蒙德曾经有意与他联合,即便要付出亚比该的婚事,也不是没有商榷的余地,却被委婉地拒绝了——为此博希蒙德给他找了不少麻烦——反正杰拉德家族里的蠢货也不少。
“如果那位女士出了什么事……”侍从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是圭斯卡德家族的成员之一,由于血脉相连,他知道的东西要比其他人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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