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大卫以及他的父亲雷蒙……
鲍德温按住了胸口,他们与塞萨尔一样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但比塞萨尔更远。也就是说,一旦他失去了塞萨尔的支持,早早逝去的话,十字军们或许真的会推选雷蒙成为亚拉萨路的国王。
他的心被无处宣泄的愤怒与痛苦攫住了,他深刻的意识到,阻碍了这两个人的并不是塞萨尔,而是他。
只是为了除掉他,他们不得不先搬开塞萨尔这块巨石罢了。
这个认知就如同雷霆般的穿过了他的大脑与身体,让他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过了很久,他才能感受到有只手正在轻轻地抚摸他的额头。
鲍德温苦涩地微笑着,睁开眼睛,因为伯利恒城中发生的瘟疫,塞萨尔有近一个月无法完完整整的睡上一觉了,他看上去有些憔悴,却不见惶恐不安,或者是沮丧阴沉,他还是那个样子,犹如一块坚硬的钻石,无论是污秽还是阳光,都难以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鲍德温注视了他好一会儿,才突兀地一笑,“我想进修道院。”
塞萨尔迷惑地看向他,罕有的没法立即理解鲍德温的意思。
他的这个模样让鲍德温笑了笑,“我进修道院,我退位,塞萨尔,然后我要将亚拉萨路的王冠戴在你的头上。”
塞萨尔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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