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在那几天圣城中所流淌的血水简直比幼发拉底河的河水都要湍急,教堂,圣像,十字架都笼罩着一层死气沉沉的污秽,不复以往的神圣。
而在之后攻城掠地的行动中,十字军们也表明了,他们对于那些与他们信仰不同的人是没有多少怜悯之心的。
这也是为什么塞萨尔在塞浦路斯贵族中犹如魔鬼般的令人畏惧,但塞浦路斯上的平民却对他保持着几份好感的原因,他让出自己的战利品,分发给那些十字军,以满足他们对于钱财的渴求和对欲望的冲动,让塞浦路斯上的平民免于受到太重的伤害和滋扰。
甚至于那些家族——在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后,只要他们不继续筹谋叛乱,哪怕心怀怨恨,他们的生活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我向您请求那,”塞浦路斯人转过身去向塞萨尔恳求道,“请您允许我与这群可憎的豺狼战斗,我向您发誓,我与他们的仇恨并未建立在您对塞浦路斯应有的权益之下,相反的,正是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违背了您的法律,玷污了您的名声,我才要与他们决斗。”
塞萨尔慢慢放下了酒杯,站了起来,“说出你的理由。”
“就在七天前,这几个人在街道上掠走了我的女儿,并且惨无人道的轮番侮辱了她,他们把她关在自己的房间里肆意取乐,当我的儿子知道此事的时候,就愤怒的前去找寻,并且要他们交出我的女儿,他们假意答应,却将我的儿子和他的几个朋友引入了庭院中,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时候叫出士兵来把他们杀死。”
他的声音在骤然寂静下来的厅堂中回荡,弹奏乐曲的乐手早已按住了琴弦,停下了敲鼓,小丑也踮着脚尖。悄悄的溜入人群中,就连在餐桌下来回穿梭的狗儿也不再睡觉,安静的趴了下来,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怒意,正从领主身上迸发出来。
塞萨尔的怒火很少会如同岩浆般翻腾喷涌,更像是隐匿在海底的寒流,丝丝缕缕,看似柔和,纤细,却能在一碰到你的时候,就叫你浑身僵硬,寒彻心肺。
而这股寒流正在席卷整个大厅,首当其冲的杰拉德家族的人更是不用说了,他们甚至下意识的往他们族长身后藏了藏,仿佛要借助这位老人突然佝偻的身躯来躲开领主的视线似的。
“你有证人,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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