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这样,”丹多洛坦然的说道,“我接受,并且欢迎,我也会尽量叫他们接受,只是……”他停顿了一下,将那枚杜卡特金币放回了原处,探寻般的问道:“在你所说的那些人中,是否包括以撒人呢?”
“以撒人……”塞萨尔也跟着将那枚金币扔回了钱匣,发出了一声相当清脆的乒乓声。“我贴出的告示上可没有限制信仰。以撒人,基督徒,撒拉逊人都可以来学习和考试。如果他们能够做得到,我也不会拒绝使用他们。”
“您对以撒人有成见吗?”
“成见,并不能说是成见。”塞萨尔沉吟道,“要知道,当一个人走惯了捷径的话,让他走上另外一条更为崎岖难行的道路只怕不会很容易。以撒人已经做了上千年的包税官,他们已经习惯了抽打那些底层民众的脚底板,好拿走他们口袋里的最后一个铜板,甚至于田地中的几粒豌豆了。
我也见过几个以撒人,甚至还豢养了一个以撒人的工匠。而我在福斯塔特遇见他的时候,只有一些撒拉逊人愿意来为他付赎身钱,而不是他的同族。
在大马士革的时候,他更是被他的同族指认了出来——原本他是可以逃走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不愿意与他们一起谋反……”塞萨尔说道,笑了笑,“当然以撒人并不认为这是一种卑劣的行为。
对于他们来说,投机取巧,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不择手段,都是一些值得赞誉的词语。
他们对待同族尚且如此,我不能确定,即便我已经颁布了法律,阐明了意愿,他们是否能够控制得住自己的贪婪之心,不去做出令我愤怒的行为来。
到时候我固然可以将他们全部吊死,但即便我如此做了,连带他们的资产也可以成为我的另一份收获,但受到逼迫和损害的还不是塞浦路斯上的民众吗?”
“他们并不是法兰克人,也不是基督徒。”
“那么我就换个说法吧。”塞萨尔笑盈盈地道,“作为异端,他们岂不是要为我缴更多的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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