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已经是埃及的真正所有者,但他甚至不愿意正式使用苏丹这个称呼,他在书信和自称中只用“胜利者”这个头衔(次于苏丹),他铸造钱币,但并不用使用自己的头像,而是使用了阿拔斯哈里发的名号和头像。
他也一直坚称自己只是阿拔斯哈里发的副官兼统帅——当然没人会去寻找那个所谓的阿拔斯哈里发在哪里。
但每次如此称呼自己,都是一个警告,提醒萨拉丁——他尚未完成自己对真主立下的誓言——任何轻慢与松懈,都会让他在这条漫长的道路上丧失原有的本心。
萨拉丁伸开双臂,宦官首领和两个仆从为他擦干头发和皮肤,为他换上一件白色的圆领宽松长袍,而后套上一件黑色的大袍,这件大袍依然不是丝绸的,而是厚织的棉布,系上腰带——黑色的宽牛皮腰带,只是用了一个银扣,挂上弯刀。
萨拉丁给自己盖上一顶小圆帽,而后在帽子的周围缠绕上一条长长的布条,最后宦官首领捧来了一件羊毛的黑色无袖斗篷,这可能是萨拉丁在成为苏丹后所做出的不多的改变之一,但他依然拒绝佩戴任何金饰,他手上只戴着一枚银戒指。
在这个过程中,萨拉丁始终一言不发,回到房间后,宦官首领,为他点起了一个火盆,他在地毯上盘膝坐下,闭目冥想,直到诵念了三遍经文,才缓慢的睁开了眼睛,“孩子们都来了吗?”
他问道,之前阿萨辛首领锡南的造访,让他发现了自己的几个儿子,或许并不如他所以为的那样拥有着一个战士应有的勇气与胆魄,他失望于他们的懦弱,于是就命令将所有的男孩全都聚拢到身边教养。
哪怕他们之中还有正在襁褓中的。
他们和萨拉丁住在一个宫殿内,身边不再环绕着脆弱、善变、多情的女性,而是他们的父亲与最可信,最坚韧也是最强大的战士们。
萨拉丁最为关切的当然还是长子埃夫达尔,只希望他之前的表现只不过是一时的,与他的本质无关。“我和埃夫达尔、乌斯曼和阿齐兹一起用餐。”
他说的正是他的三个最为年长的儿子,长子,次子与三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