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丁以为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必去面对那张令他失望的面孔。
毕竟图兰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两个马穆鲁克拖出苏丹帐篷的,但他着实错误地估计了兄长的脸皮厚度。
第三天的黄昏时分,图兰沙就派来一个侍从,说他生了病,希望能够从苏丹这里得到一个医生。
在萨拉丁身边的医生和学者当然都是最好的,无论是药草还是先知给予的启示,都有着足够的储备,而作为他的苏丹和弟弟,萨拉丁也不得不去他的帐篷探望。
这一去才发现,图兰沙居然没说谎,他在发热,见到萨拉丁来,他便睁开了一只眼睛,哼哼唧唧的说道:“真主正在惩罚我,弟弟……哎呦!我的头很痛,手指头也很痛,脚趾头也很痛,我全身上下都在痛,难受得要命……”
萨拉丁只是站在他的床榻边,环抱着双臂,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也发热过,知道一个人能够流畅的说出这么一大段话来,病情肯定不严重,他叫身边的学者为图兰沙治疗,又喂给他一些药水。
学者再次仔细查看了图兰沙的情况后,说道“发热不是身体受伤,不可能立即痊愈,但我保证只要再过上一夜,他就能够恢复原先的精神了。”
萨拉丁觉得,就算没有学者的治疗。看图兰沙现在的状况,明天一早他也能好,他正准备转身离去,却被图兰沙轻轻的拉住了衣角,他面露疑惑之色,但没有出声。
“请您为我祈祷吧,我也会祈祷。”
这也是应有之理,萨拉丁没有说话——他命令其他人退出房间,在地上铺好了小毯子,走上前去双手插入图兰沙的腋下,从背后将他轻而易举的拖了起来。
图兰沙至少有半匹马那么重,但在萨拉丁的手中,他就像是一个可以被随意拖拽的布囊——至少图兰沙是这么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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