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尤姆的埃米尔说道,他已经彻底的冷静下来了,直到一切打理妥当,他才举步维艰的向前走去,仆人想要搀扶他,却被他拒绝了。
他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慢而稳定的走向了飘扬着鹰旗的地方。
就如他在那场不知道是不是梦的梦中看到的,他看到了在营地的一侧已经有一列覆盖着白色亚麻布的尸首,一旁的人正在按照撒拉逊人的传统,为他们净体和装裹。
“学者”在为他们念经。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们,法尤姆的埃米尔却想起了不久前在他们的马鞍和骆驼的脊背上看到的猎物,那些曾经毛色绚丽,有着锋利爪牙的飞禽走兽也是这样死气沉沉地躺卧在地,血透过它们的皮毛和羽毛,渗入疏松的沙土。
他就这样一步步的走去,在大营中走动的全都是那些年轻的马穆鲁克,萨拉丁身边最可信的年轻人,他们还曾经因此嘲笑过萨拉丁——因为没有撒拉逊人愿意跟随他。
这些年轻人虽然都只是萨拉丁的奴隶,但他们眼中的光芒丝毫不比那些基督徒的骑士差,他们高昂着头,目光冷漠,除了他们的主人萨拉丁之外,几乎容不下任何东西。
那道黑色的瘦长身影正伫立在下道路的尽头,再往前走,就已经看到了那些熟悉的人,其中听取了他劝告的人占据了大半,还有一小半在他望过来的时候,羞愧的转过了头。
他们是萨拉丁的内应,也可以说是他的奸细,法尤姆的埃米尔曾善意地提醒了他们,但他们始终未对法尤姆的埃米尔说过一句真话。
“你还好吗?”萨拉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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